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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羡澄】回家(魏无羡捡了个不靠谱的外援薛洋回江家泡江宗主的故事)

云梦江氏魏无羡从乱葬岗里出来了,只是身边多了个黑衣少年,魏无羡说这是他新招的江家客卿,姓薛。


自从那日魏无羡体内情蛊发作,将薛洋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后,他始终面色不佳。魏无羡从小到大从未做过这等龌龊事,尽管有足够的理由给自己开脱:比如是薛洋先刺了他一剑才激发了情蛊,自己当时失智啦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等等,但这笔情债对一个尚且青涩的少年来说,还是太过于沉重,在道德的自我拷问下,又夹杂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恼怒、羞耻和无措。所以,在薛洋提出诸如“给他做一个能快速蕴养碎魂的灵器”、“给他一个行走江湖的身份”、“给他传授鬼道修炼法”、“给他传授炼造活死人的方法”等等补偿要求时,除了最后一条,魏无羡悉数答应了下来。至于为什么不能传授炼造活死人的方法,魏无羡解释说:“因为我也不会啊。”


魏无羡不明白薛洋为什么这么笃定他能将死人变做有理智的凶尸。要是真能做成,岂不是人人都能长命百岁做神仙?但不管怎么说,既然薛洋有要求,魏无羡在绞杀温狗之余,也抽工夫琢磨这事儿。


薛洋对魏无羡这么麻溜儿地满足他的要求这件事也颇为惊讶,他才发现,原来对付这些自诩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,愧疚感竟然比威胁还好用。尽管,魏无羡教他的鬼道术法绝大多数都是用来被动防御的——可能是觉得他心性不佳吧,这些狗修士们除了道德感高,另一个特点就是正义感强。


魏无羡白天黑夜地赶路,沿着温狗的势力范围一路北上,所到之处无不流血漂橹、温氏监察寮内人人死状凄惨、若有原地化鬼的,也登时就被魏无羡的笛声撕得粉碎。这些都是薛洋趴墙柱子上看的。魏无羡杀人时从不允许他进来。可能是因为薛洋一向脸嫩,死的时候年纪也不大,所以魏无羡对他不止有愧疚之情,更是把他当做师弟、担了一份教养之意。总之,想吃糖管够,想杀人不行。薛洋被他搞得牙酸,“他妈的魏无羡,恶心死了,谁是你师弟”,他溜溜达达地跟在魏无羡后面,边走边骂,魏无羡权当做听不见。


又一天晚上,薛洋在监察寮外等魏无羡清理完出来。结果这次先等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蓝家修士,他死在蓝忘机手上,是以看到蓝家修士就百般不爽,但这段时间跟着魏无羡东奔西跑,性子竟然也平和了些,只是朝着那个背影狠“啐”了一口。


“谁!”白衣人转过身子,竟然就是蓝忘机!今晚夜色朦胧,所以刚刚蓝忘机背对他时他并没有认出。


薛洋出手就是杀招,他的降灾没有跟着一起传送过来,只能捡了缴获的温家人的剑用。魏无羡说等到和江澄会合后就给他重新找把好剑。


两人“乒乒乓乓”战成一团,几十回合后,薛洋的剑被蓝忘机的避尘拦腰斩断。他本身于剑术不精,这一下,索性丢了剑,画阵写咒忙得不亦乐乎,到底也不落下风。


江澄和魏无羡出来的时候,两人缠斗正酣。


“薛洋!退后,停手!”


“蓝湛!你也停手,薛洋是我请来的客卿,有什么火你朝我发就够了,何必牵扯旁人。”


薛洋流氓做派,听了魏无羡的话,假意停手,回首又是一道符篆丢出,被魏无羡隔空拦住,魏无羡揪着他脖领子往自己身后拖。蓝忘机倒是果真停了手,似乎是怒极,语气极差地丢了一句:“魏婴,这便是你修习鬼道的同门仁友?你好自为之吧。”便走了。


薛洋闻到他身上的血迹比平时多得多。魏无羡尽管用鬼道杀人,但不怎么喜欢把自己弄成满身是血的不体面样子。这应该是近距离虐杀后留下的痕迹。


“你终于舍得把温晁搞死啦。”薛洋笑眯眯的,并不愿意对自己刚才动手的原因做个解释。


“嗯”,魏无羡低低应了一声,虐杀仇人的那股癫狂劲儿还没过,他只能尽量克制,“蓝忘机这个人古板多事,你别去招惹他。”


薛洋不置可否,他从后世来,眼见了莫玄羽身的魏无羡一口一个“含光君”地叫着,又看面前这个对蓝忘机明显不喜的魏无羡,只觉得可笑又好玩,恨不得把金光瑶也抓过来,两人对坐狂笑。


“这是你说的那个客卿?”江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,随意道:“回去把他的情况记录一下就行。”他今日双喜临门,一是报了父母之仇,二是苦寻无果的师兄魏无羡终于现身,所以连带着看薛洋也顺眼得很。


“得令,江宗主,听你安排。”魏无羡在江澄面前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模样,和去乱葬岗前别无二致。


小江宗主“嗤”他一声,说:“回家!”他们此时所处是温家势力的最北端,修士们聚集驻扎在其中一个偏僻的镇子上。江澄带着亲信暂住在一个院子里。


给薛洋安排了一个屋子后,魏无羡转身去了主屋,江澄果然在里面,正挑灯看信。


二人对视,都不禁有些眼热。江澄骂他:“从那鬼地方爬出来了也不知道知会我们一声,看看,姐姐刚从虞山寄来的信,哪一句不是记着你,你自己写信回过去!”


魏无羡带了些歉然的神色,也凑着他的手去看信。这个临时驻扎地本身就简陋,小镇也地处偏僻,因此江澄桌上放的不过是一个灯台、几封信,还有一杯浓茶罢了。茶兴许是江澄出门前泡的,已经泛不起热气了,魏无羡顺手拿起,要帮他换一杯。


“哎,别动别动”,江澄拍开他的手,准备一口喝完再去添水。魏无羡皱眉又拦: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伺候?凉了还喝,还泡这么浓,温狗没杀完你就要自己作死。”


江澄急着驳他:“你当还在莲花坞呢?有人好吃好喝给伺候着......”提到云梦,两人又都沉默了。


半饷,江澄拍拍他说:“回来就好”,又问他:“你这一身本事到底是哪学来的,还有那些鬼东西,你......”还没说完,魏无羡截着他的话茬道:“没事的,没事,我能控制住。”


“那你的剑呢,剑不练了吗?”


魏无羡抚着身侧的随便,顿了一会儿,万般思绪涌过,他早想好了许多解释的措词,或者说两道相斥只能专精一道,或者说自己摔下去时内脏受损,于剑术上难有进益,或者......但江澄坦然望过来的眼神让他准备好的借口一时都堵在嘴边。


他心中斟酌,要再骗他一次吗?


“啧,你不愿意说就憋着吧,当我多愿意听似的。滚滚滚,我今晚还有公事,休息好了明天爬过来给我帮忙!”

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明早就来找江宗主报道”,魏无羡又笑眯眯的,脚步加快走了出去。江澄看着他的背影,眼睫微微垂了下来。


翻腾半夜,魏无羡还没睡着。他认命地叹了口气,知道今天又要睁眼到天亮了。他出了乱葬岗就听说江澄回到江家接任了家主,一边招门生一边伺机报仇。本来准备直接找他会合,但潜意识又在排斥和江澄的见面,幸而在师兄弟的情意之上,尚且有个复仇的恨事压着,他索性就带着薛洋一路北上杀仇。就连薛洋那个小流氓都看出来了他的刻意回避,嘲他说:“你在山上不是心里口里念着你的好师弟,怎么下山了又东躲西藏,魏无羡你属乌龟的?”魏无羡又翻了个身,见了面又怎么样?不还是有话难说,有口难开吗?


剿杀温氏的进度随着魏无羡的回归又前进了不少。魏无羡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神勇无比,江家的修士损失一时被降得极低,要加入江氏的门生更是多得要踏破门槛,可小江宗主的眉头确实是越皱越紧。魏无羡躲着他问询的眼神,常常是谈完公事能溜就溜。


一晚,魏无羡叫薛洋到屋子里来,扔了一本手写稿给他,“你要的炼活死人的方法。”薛洋扬手接住,随手翻了翻,“保证成功?”


魏无羡被他的理所当然气笑了,“我每天要上战场的大哥,哪里找来合适的尸体练手?不过,我在几只死兔子身上试验过,几率大概在五成以上吧。你每天这么无所事事的,自己拿去琢磨琢磨,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法子。”


“我?”薛洋意味不明地“哼”笑一声,“这种救人的活儿我可做不来”。薛洋自知自己和魏无羡虽然同修鬼道,但魏无羡即便走鬼道也带着世家的清高味儿,讲究的是导怨气为己用。他自己嘛,是求速度那派的,什么阴招损招都不吝用的,要说真正把鬼道原理搞的精通的,还真就是魏无羡一人罢了。


他翻开这小册子去看,施术的第一条要求便是“求生意志极强的、非自杀或者被施术人所杀的尸体”。


“自杀的尸体为什么不能用?”


“自杀嘛,自然是因为这种尸体可能连怨气都没有了,怨气少的话,魂魄就像瓷器一样,稍微碰一碰就碎了,哪里经得起折腾?”


“魂魄碎了,再拼起来不就行了,或者用什么灵针,一片一片......缝起来也不错。”


魏无羡本以为薛洋问他这种法子,是他身边有亲朋好友逝世,听到这里愈发觉得不对劲。薛洋的语气,说的不像是自己的亲人友人,倒像与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,没有报完仇那人就猝然离世了一样。


“就算真有什么挽救的方法,将一个不愿存活的人强行唤回人世,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的事情。”魏无羡语气隐隐含了点告诫。


薛洋低低笑起来,冷冷说:“没什么意思?怎么没意思?把一个人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多有趣”,他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脚,见魏无羡并不回应他,反而皱起了眉头,便话锋一转,质问魏无羡道:“你以为你就多高明了吗,哈哈哈,魏无羡!你在山上的时候不是心心念念你的好师弟吗,怎么下了山又天天躲着他?你们这种正人君子!名门雅士!以为自己多伟大!多高尚!不过是自作自受,自找麻烦,你以为你修习鬼道就没有代价吗?是,你的代价早晚都报应在你师弟身上,你知不知道你会杀了......”说到这里,薛洋刻意停住了话头,他眸子极黑,显出一些阴测测的神色。接着,他一把便被魏无羡掼在墙上,魏无羡脸色早已扭曲。这段时间,他杀人太多,心性早已有了潜移默化的转变,远不如从前平和。


“杀了谁?你说,我会杀了谁?”薛洋被他使力一摔,却连半声痛呼都没有,只是微喘了一下,他不怕死地上前凑了凑,好像魏无羡掐的不是他的脖子一样,在魏无羡耳边轻轻说:“除了江枫眠、虞紫鸢......江家还剩谁?”他故意提起江澄死去的父母,又留了两个人给魏无羡选。魏无羡早许了自己能控制住鬼道术法的承诺,但鬼道一途,古往今来也只有他一人在走。但追根溯源,当今任何一种修行方法,都是经历了世世代代的改良革新,才算真正能为人完全掌控。真正细究起来,所谓能控制住自己的话,不过是一种安慰罢了。魏无羡心中对自己会失控这事隐隐有所担忧,如今被薛洋半诅咒式地点出来,一时怒不可遏,身上的黑气越发浓郁。


“怎么,生气了?”薛洋继续火上浇油,“生气多没意思......”


“砰”地一声,江澄踹门而入,他原本想找魏无羡聊聊,刚过来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一阵乱响,房门洞开,江澄睁眼看到魏无羡正掐着薛洋的脖子往上提,被掐的那个人脚都要点不到地了,嘴里仍然说着什么,魏无羡周身黑气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罩进去。江澄一脚踹在魏无羡腰侧,强行打断魏无羡的疯癫状态,魏无羡被踹得一个趔趄,勉强放了手中的人,薛洋顺着墙壁摔下来,脖子上有几道青色的手印。


“你们俩要打架都给我滚出去打,别只会在房间里摔东西!”江澄看着这两个人的倒霉样子,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他白天忙着处理宗门事物,晚上好不容易闲下来,竟然还要解决宗门内部的打架斗殴事件。


屋里一时安静下来,魏无羡努力定了定神,朝薛洋说:“是我失态,薛洋,你回去,我们的事之后解决。”薛洋不屑地“嗤”了声,好像很看不上他这幅强装镇定的姿态,他摸了摸脖子上肿起的手印,转身从地上撑起了身子,走出大门前又故意撞了江澄一下。


江澄皱了眉,问魏无羡:“你哪找来的小流氓?”也不等魏无羡回答,他扫视一圈满目狼藉的卧房,又评价到:“你俩真是好大气性,明天就给我排队做苦力抵账去。”他自顾自找了个没那么乱的地方坐下。


魏无羡正原地盘腿坐着重新调息,也不接话,等体内气血翻涌得没那么厉害了,他忽然郑重望向江澄,道:“有一天,我是说有一天,如果我像聂家那些家主一样突然疯了,你就把我一剑杀了。”反正他总不会离开江家,真出了意外,一死了之也就罢了。


江澄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你说什么疯话?你不是说你能控制住的吗?”江澄一激动,站起身朝着魏无羡在的方向走了两步,魏无羡只觉得一股腥甜之味飘来,这味道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。


他猛地凑近江澄,上下翻看检查:“你今天去过什么地方!”江澄一脸莫名其妙:“就在府里呆着,哪也没去。魏无羡你今天怎么了?疯疯癫癫的。”魏无羡绞尽脑汁回想,终于记起了这诡异的味道——情鬼,是情鬼身上的雾尘。怕不是薛洋用了什么办法偷偷收集了一些,刚刚又趁着撞击江澄的功夫将粉末撒在了江澄身上。魏无羡一阵头大,边扯着江澄的衣服往下拽边喊:“脱!”江澄目瞪口呆,虽然少年时候,他们坦诚相见的次数也不少,可如今江澄自认为已经长大成人,担负起了一宗之主的重任,被魏无羡喝令得木楞楞站在原地。魏无羡恨不得多长一只手一只嘴,“江澄你中毒了!快点脱衣服”,江澄反应过来,也忙着把衣服往下褪。


江澄被魏无羡安排在里间的床上,魏无羡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来条没用过的干净小毯,让江宗主免去了赤身的尴尬,至于刚褪下来的衣服,被魏无羡画了个阵给封印住了。两个人都忙得满面通红。魏无羡移开了眼,背着身子时不时问一句:“江澄,你有感觉没?”江澄被他问的满脸黑线:“你这是什么狗屁问题!什么感觉,就是脸很热!这到底是什么毒?”


“类似,类似*药”“*药!???”江澄被气得失语。魏无羡也满脑门汗,那情鬼粉末虽然不像情蛊一样会让人丧失神志,但其威力比之最烈性的*药还要强上一分,而且一旦沾染上,非要痛痛快快发作一番不可。魏无羡不敢转头看,只好频频发问,江澄那边却渐渐弱了声响。


“江澄!江澄!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魏无羡听不到应答,只好往后探,江澄的一条胳膊垂下来,汗津津的,魏无羡惊得转身,江澄露出毯子的部位已经热得发烫了,唯独眼睛还亮得惊人。江澄勉力忍着喘息,硬要强撑起最后一丝体面:“滚......滚出去!”


魏无羡被他喝得一惊,此刻也是六神无主,闻言竟然直挺挺往外走,“我,我给你出去找个人。”他已经是方寸大乱,试想,江澄这样心高气傲的性格,又怎么能忍受自己这幅意乱情迷的样子被别人看到。


江澄见魏无羡真的乖乖往外走,又是一阵急火攻心,“魏无羡,你是傻逼吗!死来!!!”魏无羡被他来回冲突的斥责搞得神思不属,已然晕头转向,闻言又直挺挺走到里间床前。“你,你,我怎么”,像是想伸手帮他,又不知从何下手。


江澄哑声说:“上来”,魏无羡乖乖爬上床,试探着抱住他,身体的接触对雾尘的消耗是有帮助的。江澄被他摸得轻轻喟叹一声,又好像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,紧紧抿着嘴唇,显出一点怒容。魏无羡除去上衣,又将他抱得更紧了。他们二人自从别后相见,也只有这一刻才如此亲近。江澄小口小口喘气,汗流的更急了,魏无羡看出他体内又一波qing潮上涌,空出左手探进小毯子里,江澄被他搞得舒服狠了,一口咬在了枕在他头下的右手上。魏无羡一声不吭,任由他咬去。


纾解了一下,江澄终于从头昏脑涨的混乱中挣扎出来,一个翻身跨在魏无羡身上。魏无羡摊在床上,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,江澄一拳头捶在他胸口上,恨恨问他:“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,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他回过神,想问的第一句话不是他为什么会中毒,而是魏无羡刚才干嘛说那些古怪话来。


“没什么”,魏无羡嗓子也哑了,“不是说了,万一、万一我失控,总不会今天说的事情明天就发生。”江澄一巴掌朝他脑门上扇,“你魏无羡不是天不怕地不怕,哪里来的万一,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握!你的剑呢?什么狗屁鬼道,不练了行不行,就跟以前一样练剑不行吗?”魏无羡仍转着头不肯和江澄对视,那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让他想抽身逃开,可眼下这个场景,他偏偏哪儿都去不了。


“你!……”江澄话赶话连得太急,哽了一下。魏无羡默默听着,觉得自己胸前的衣服有点湿,他转过头,江澄不知什么时候哭了,凌厉的眼眸也被泪水溻湿得一塌糊涂。他哭得气急败坏的,就像小时候他的小狗被父亲送走时候那样。“你要死就去死!魏无羡!你以为你有多了不得,战场上缺你一个魏大侠,大家都死光!你要死就死外边去!别死我家里!”江澄声嘶力竭嚎这一通,又咳得天昏地暗的。魏无羡知道他是动了真火了,着急讲点什么话好把他安抚下来,一时又想不出,气得也默默掉起了眼泪。


两个江氏宗门的中流砥柱,此刻对坐泣泪,像是什么受了委屈的小孩子,好像谁哭得久一些,谁就能更占理一点。


魏无羡伸了手去抓江澄的手,江澄一甩没甩掉,就也任由他抓着,魏无羡使力把他搂个满怀,江澄身子被搂塌了,头还拗着扬起来,魏无羡小声哄他:“我,我想办法好不好,跟你保证,我肯定不会!绝对不会失控的,师兄刚刚说错话了,师兄大错特错,江宗主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一回行不行?......”江澄听了他的保证,又一个头槌砸下来,这便算是满意了。小江宗主打人从不虚打,每一下都是冲着打击对手去的,一下就给魏无羡砸得闷咳出声来,魏无羡在乱葬岗上受的伤有些并未全好,只是浅浅结了痂而已,受了两记重击,登时痂破血流。鬼使神差地,江澄抬手去摸了摸那些痂,血流的不多,很快就止住了,“怎么这么多伤?”小江宗主发问,魏无羡被他这样抚摸,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儿,“你脸红什么?受伤很羞耻吗?”小江宗主又发问。魏无羡面对他那张单纯的嘲讽脸,神色复杂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
折腾了一夜,江澄将将睡去。魏无羡见他已无大碍,放下心来。一路直奔薛洋的住处,薛洋在他眼皮子底下给江澄下了毒,不可谓不胆大,而下了毒后还敢在江氏的驻扎地一觉睡到大天亮,可以说是奇人一个。


魏无羡进去后,房门一天都未打开,没人知道两个人都在屋里谈了些什么。只知道,第二天,江家已经将这个古怪的薛客卿除了名。


几个月后,听说勾栏名院思诗轩不知为何起了场大火,只有一个妓女和一个小孩逃了出来。又听说,某处的一座仙山不知为何突然被瘴气所围,一个少年修士也因此下了仙山。不过,这都是以后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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